第28章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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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8
姜思若說：“回家啦, 去什麽酒店。”
“行。”他也只是隨口問問，就算真去酒店，他也不會勉強她。
第二天上班出門前, 姜思若又問了他一遍, “你今天什麽時候有空？”
程遠舟穿好鞋子, “等我公司的事情忙完, 晚上我會去店裏, 你叫上他, 我們一起吃飯。”
“好。”
走之前, 程遠舟又提提醒她，“但你別忘了，盡快讓他離職。”
姜思若隨便應付著, “等我招到人。”
程遠舟又看了看她, 才出門。
姜思若吐了一口氣，她其實不太想讓周禮昂走的, 沒有理由好好的開掉人家，如果是店裏生意不好, 那也就算了, 可她店裏的生意從他來後就沒有差過, 反正她先答應著，得先讓程遠舟給他道個歉再說, 不管怎麽樣, 先打人就是不對。
晚上, 程遠舟已經在他自己的店裏了，姜思若把周禮昂喊著, 兩個人來到他的店，被上次那個店長領著進去, 他隨口問：“我們老板今天難得回來，就是要特意請你吃飯的吧？”
姜思若聽他的語氣，看來程遠舟並沒有把他跟自己結婚的事情告訴他們，也是，她反正也不知道程遠舟的圈子，上次急急忙忙帶她買戒指，也只是想讓她告訴別人她已婚了，他自己又沒打算說。
姜思若說：“是吧。”
兩人被帶進一個包間，周禮昂說：“姐姐，姐夫沒有把你們結婚的事情告訴他身邊的人嗎？”
姜思若笑笑，“也不重要。”
“是你不重要嗎？”周禮昂說：“要是我有姐姐這樣的老婆，我一定告訴我身邊所有的人，我可幸福了。”
“我是說，他說不說對我來說不重要。”
“也是。”周禮昂笑笑，“反正姐姐也不喜歡他。”
姜思若頓悟了，也是，反正自己又不喜歡他。
等他們進去之後，等了好一會程遠舟還沒有來，姜思若有些尷尬，給他發了短信也沒回，是讓他來給周禮昂道歉的，怎麽還不守時啊？她說：“我們先點菜吧。”
她把菜單遞給他，“你先看看吃什麽，我去外面看看。”
“好。”
待她出去後，姜思若找到了那個白白胖胖的店長，她記得上次程遠舟是喊他小凡的，她說：“你好，我想問下，你們老板去哪了？”
小凡說：“他進去一個包間處理一個客人的客訴，還沒出來呢，裏面好像是他認識的人，本來我準備去的，結果他看到熟人就去了。”
“哦，這樣啊。”姜思若說：“那我等等吧。”
姜思若剛準備進去，就看到程遠舟出來，而他後面居然還跟著譚言，姜思若有些微楞，原來熟人是譚言，怪不得呢，非要自己去。
她也不想湊這個熱鬧，也跟她沒關系，只是明明說好了要跟周禮昂道歉，一遇到譚言其他人的事情還算事情嗎？這個蠢男人。
她剛扭頭走，就被人喊住了，“姜思若？”
姜思若很快回頭，看到譚言跟程遠舟後，只好硬著頭皮走到他們面前，她笑著說：“譚言？好巧啊。”
譚言笑笑：“是啊，你也在這吃飯？”
“什麽時候來的？”姜思若還沒說話，程遠舟盯著她問。
姜思若瞥他一眼，懶得理他，“我也剛來一會，你們聊，我先進去了。”
尷尬，真尷尬。
只是她還沒走，就被程遠舟拉住手臂，“等我會。”
等你個大頭鬼等！
譚言一臉微笑，“我最近剛從景南那邊回來，入職了一家廣告公司，跟同事一起吃飯的，碰巧遇到了一些小問題，他也在這剛看到我。”
程遠舟解釋道：“蔣赫呈你知道的吧？她就是在那家公司，後面我們公司會跟他們公司有合作。”
有就有唄，跟她說這麽多幹嘛。
譚言說：“行，那你們吃飯吧，我就先回去了。”
姜思若點頭，“好。”
“若若。”譚言又喊她，“以後沒事可以一起聚聚。”
姜思若笑著說：“好。”
譚言並沒有多問他們的關系，不過她這人從高中就這樣，別人的事情跟她沒關系，她從不打趣多問。
說完她又跟程遠舟打了招呼就走了。
待她走後，程遠舟說：“什麽時候來的？怎麽我進去前沒看到你？”
姜思若也沒覺得什麽，只說：“沒事，我們現在進去吧。”
“嗯。”
兩人進去後，周禮昂已經隨便點了一些，看到程遠舟，他很快起來，“姐夫來啦。”
“嗯。”程遠舟說：“坐，今天這頓飯就是請你的。”
周禮昂說：“姐夫客氣了。”
姜思若坐在他旁邊，程遠舟還沒說話，周禮昂就說：“這幾天沒有因為我，讓你們夫妻感情有什麽問題吧？要是因為我實在不值當。”
程遠舟笑：“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周禮昂說：“姐夫不要因為那天打了我覺得愧疚什麽的，我什麽事情也沒有，也千萬不要跟姐姐吵架，兇姐姐，她人很好的。”
程遠舟說：“我老婆怎麽樣，我當然知道，輪不到你關心。”
姜思若在桌子下面捶了捶他，程遠舟看她一眼，才對周禮昂說：“那天動手打了你，抱歉。”
他繼續說：“所以今天請你吃這頓飯，表達我的歉意。”
姜思若看他，他這是什麽態度？這就是他道歉的態度嗎？
周禮昂笑：“謝謝姐夫。”
“我也要跟姐夫道歉。”周禮昂繼續說：“那天一定是我說了什麽，不然你也不像那麽沖動的人，我嘴笨要是說了什麽讓你不高興的話希望您見諒。”
程遠舟沒接話，他不想多跟他說話。
一頓飯只看見周禮昂跟程遠舟搭好多話，而程遠舟總是愛答不理的，他跟人道歉的樣子這麽高高在上的嗎？
姜思若吃不下去，待結束後，程遠舟接了一通電話，著急忙慌地走了，姜思若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無語。
準備回去的時候，周禮昂突然道：“姐姐，你怎麽了？”
“沒什麽，你先回去吧。”
“姐姐。”周禮昂喊她，“其實你剛剛出來的時候，我也順便出來了，去洗手間的，只是看到你在跟姐夫說話就沒打擾了，姐夫旁邊那個女孩子是你們同學嗎？”
“嗯。”姜思若點頭，“我們高中同學。”
“姐夫喜歡她嗎？”
姜思若看他，“你怎麽知道？
周禮昂表情微微有些變化，但很快被他掩蓋過去了，“我就是隨便說說，大概是男人的直覺吧。”
姜思若一時沒接上話來。
“原來如此。”周禮昂說：“他看那個女孩子的眼神跟看姐姐完全不一樣。”
姜思若覺得煩悶，“不知道他。”
“我就知道你在受委屈。”周禮昂說：“怪不得姐夫對你脾氣那麽不好。”
姜思若看了看他，他的話確實不能全信，至少程遠舟沒有表面看起來脾氣那麽不好，煩死了煩死了，她隨口說了一句，“過不下去離婚算了。”
“他不喜歡你。”周禮昂繼續添油加醋，“姐姐，男人的直覺我能看出來，他對那個女孩子不簡單，喜歡了很久吧？”
喜歡了很久確實是對的。
姜思若覺得頭疼，她才不管程遠舟喜不喜歡她，“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周禮昂看了眼她的背影，慢慢勾起了唇。
待姜思若回去後，程遠舟過了一個小時後也回來了，看到姜思若倒在沙發說：“怎麽不去房間睡？”
姜思若沒理她，他慢慢走過去，又不正經地說：“想等我把你抱進我房間？”
姜思若立馬彈起來，“你有完沒完？”
“我又怎了你了？”
“你不覺得你今天跟他道歉的態度很有問題嗎？”姜思若說。
“那你想讓我怎麽辦？”程遠舟說：“還要對他鞠個躬嗎？”
姜思若說：“你連道歉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嗎？”
程遠舟扯了下領帶，整天在公司穿著西裝都讓他渾身不自在，他說：“他人前人後兩個樣子，在你面前就是個乖巧讓人憐愛的弟弟，在我面前就是個想把你困在身邊的變態。我要對一個覬覦我老婆的人什麽樣的態度你倒是給我說說？”
姜思若一時沒說上話來，周禮昂是不是那樣的人還有待考究，程遠舟不是會隨便造謠人的人，既然他那樣說了，想必周禮昂在他面前確實可能那樣。只是她突然就又想到了周禮昂說的話，他一眼都能看出來程遠舟喜歡譚言。
程遠舟不是個溫柔的人，也並不細心，但對譚言他總是溫溫柔柔的，會詢問她的意見，周末會約她出去玩，雖然譚言沒有一次答應，但他也不會再問第二次，也不會打擾她。對她就是不管願不願意，直接來她家樓下接她，總是忽悠她讓她陪他，還有事沒事拿徐嘉文“威脅”她。就像他今天跟譚言說話一樣，溫溫柔柔的，對她就從來不會有這個語氣。她現在腦子真是迷迷糊糊的。
“老婆？”姜思若說：“你身邊人有誰知道我是你老婆嗎？”
“你介意這個？”程遠舟問。
他從不喜歡跟身邊的人說自己的私事，而且他每天都把婚戒戴著，誰不知道他已婚？
“當然不介意。”姜思若說：“我們兩個又沒有感情，你最好是別說，免得日後離婚麻煩。”
程遠舟已經被她氣到了，他起身，不想在跟她討論這個問題，“我去洗澡。”
對她就是這個態度，要是譚言看他還會不會兇。
第二天早上起來，姜思若沒有看到程遠舟，忽然想到他昨天說譚言好像是入職什麽廣告公司，跟他小姨的公司還有合作，那看來他們後面應該還會有不少接觸，不過也跟她沒關系。
工作的時候姜思若有些悶悶的，林右右看她這樣，湊過來跟她說話，“還沒跟我哥和好呢？”
姜思若隨口說，“我們沒吵架了。”
“若若姐，我哥這人從小到大沒談過戀愛，感情這事吧，還沒我有經驗。高中好像是有個喜歡的女神，不過他也沒追到啦，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跟你結婚肯定會對你好的。”林右右肯定地說。
姜思若說：“你知道他高中喜歡過人啊。”
“昂。”林右右說：“他自己說的啊，不過我也沒見過，只聽他嘴上說說。高中畢業他出國上學後，提都沒提過一次。”
姜思若突然想到了譚言現在在蔣赫呈的公司上班，她道：“你以後會見到的。”
“啊？”林右右說：“我就那麽一說，那都是高中的事情了，誰上學沒喜歡過人啊，總不能到現在還那麽夢幻的喜歡吧？我哥可不是會暗戀人的人，他喜歡誰肯定會爭取，爭取不到他會放棄，走出來，去幹別的事情，絕不會喜歡一個人無動於衷的。”
林右右看她不說話，以為她因為這件事情介意了，她忙說：“若若姐，我保證我哥現在早就不喜歡她了，真的，他不是那種人，他現在肯定喜歡你的。”
姜思若笑：“我沒介意，喜歡誰是他的自由。”
是啊，誰上學沒喜歡過人，她也喜歡過啊，所以她怎麽會介意這事情呢。
晚上，林右右上了早班先回去了，姜思若呆在店裏沒回去，她也不想那麽早回家，今天店裏剛好也來貨，只是好巧不巧，晚上下了暴雨，拉貨的師傅晚點了，快10點還沒到貨，姜思若讓晚班的陳歲先回去了，畢竟女孩子回去太晚也不好，她留了周禮昂跟梁哲兩個人，加上她三個人也夠了。
梁哲在那等著快睡著了，他打了一個哈氣，“姐，怎麽還沒來。”
姜思若說，“雨太大了，也不好催人啊，在等等吧，明天你晚點來。”
周禮昂看著梁哲，“你先回去吧，我在這就行。”
梁哲抱拳，“謝謝兄弟啊。”
他說：“若若姐，我能走嗎？”
姜思若說：“你辛苦一下吧，我倆弄肯定會慢點。”
周禮昂卻說：“我能行，姐姐你看他都困成這樣了，在這待著也沒用。”
姜思若看了一眼梁哲也不好說什麽了，“行，那你先回去吧，路上註意安全。”
“那我走了啊，你們回去也慢點啊。”梁哲跟他們道了別就走了。
他走後，店裏就剩下她跟周禮昂，商場其他店早就閉掉了，姜思若看著手機，程遠舟沒有給她打電話，連一條短信都沒有，說來也是他倆結婚這麽長時間，微信到現在都沒加上，一直用短信溝通，或者打電話，不過次數也不多，通話記錄基本都是程遠舟打給她。
高中那會他們兩個是有微信的，一個班的，基本都有微信，姜思若以前可愛發朋友圈了，大學也是，自從她當了社畜之後朋友圈就很少更新了。以前每次發程遠舟雖然不會評論也不點讚，卻總是在第二天或者放學跟他一起回家的時候問她，比如她打卡吃飯的餐廳或者去玩的地方好不好玩。姜思若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說著。
晚上十點半，送貨師傅終於到了，姜思若接到電話後，拿好小拖車準備下去，她要去對貨。
周禮昂跟她一起走，由於太晚了，商場的負一樓他們平常接貨的地方關門了，車只好停在外面，再進貨梯上去，外面下著大雨，兩人只好冒著雨快速把東西放好，姜思若跟師傅道了謝，就趕緊上樓了。
到了倉庫，她身上的短袖都貼著身子了，她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周禮昂看了會她說：“姐姐，你換件衣服吧，這挺冷的，別感冒了，或者把我的外套穿上。”
姜思若忙著東西，說：“沒事，快點弄吧，弄完早點回家。”
周禮昂跟她一起弄，視線卻總是盯著她，姜思若只顧著忙東西，根本沒在意，他說：“這麽晚，又下大雨，姐夫也不打電話給你，也不來接你。”
姜思若手一頓，沒接話。
“要是那天那個女孩，他應該就不會這樣了。”周禮昂又說。
姜思若蹲在底下，依舊沒接他的話，周禮昂從貨架上拿上他的外套替姜思若披著，“穿上吧。”
他的手觸碰到她的身體，姜思若很快起來，“不用了，我不冷。”
周禮昂把倉庫的門鎖上，看著她，目光陰冷，“姐姐，姐夫對你一點都不好吧？”
姜思若停下動作看著他，“你怎麽了？總說他幹嘛？”
“你難道不想跟他離婚嗎？”周禮昂說：“他有喜歡的人，他不喜歡你。”
姜思若覺得他有些不對勁，說：“這是我的事情，不早了，趕緊弄完回家吧。”
周禮昂笑了下，“你肯定是想跟他離婚的，他脾氣不好，會打人，對你不好，還有喜歡的人，你們離婚是遲早的。”
“可你不是希望我們在一起的嗎？”姜思若問。
“我那是希望姐姐好，可他那樣的人不值得。”
姜思若繼續忙著東西，順便找她的手機，得給程遠舟打個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周禮昂又問了一遍，“你會跟他離婚的吧？”
姜思若找著手機，隨口答了一下，“不會。”
手機被放在紙盒子裏了，好不容易找到了，結果她都忘記了，這個倉庫根本沒信號！
她嘆了一口氣，對周禮昂還是沒有危機感，即使她信了程遠舟的話，周禮昂確實有些奇怪，但最多就是覺得他喜歡自己，也不可能對自己怎麽樣，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等弄完再說吧。
她剛說完這句話，周禮昂情緒波動的很明顯，這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有這樣的情緒，他說：“為什麽？”
姜思若看他，“沒為什麽。”
“他對你那樣，他還那麽暴力，他能打我，萬一哪天他打你怎麽辦？”周禮昂繼續說：“最重要的是，他有喜歡的人。”
姜思若看著他這樣，想著這些天跟他的相處，她並不覺得他是個壞孩子，她冷靜地說：“你這個年紀是挺容易喜歡人的，我不知道你對我是種什麽樣的情緒，喜歡也好，覺得我好喜歡跟我玩也好，但你要清楚的一點是，我結婚了，不管我喜不喜歡程遠舟跟你都不可能。”
“可結婚又不是永恒，你們沒感情隨時可以離婚。”周禮昂說：“我什麽也不想幹，我可以等你離婚的，只要你答應我跟他離婚，給我個時間，我現在走都行，我不見你，等你跟他離婚我們再在一起。”
姜思若想不到他會說這些，停下動作看著他認真地道：“不管有沒有程遠舟，我們都不可能。”
“為什麽？”周禮昂激動地抓著她的肩膀，“你為什麽也要這樣！那個男人這麽對你，你為什麽還要跟他，你會死的你知不知道！”
“你在說什麽？”姜思若根本不明白他在說什麽，“你放開我。”
周禮昂突然把她抱在懷裏，“我不放！放了你就走了，我只要你，姐姐我只要你，你別離開我，我求求你了，跟他分開吧，跟我在一起，離開你我會死的。你哪也別去，就待在我身邊。你是我一個人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
姜思若突然明白了程遠舟說的變態是什麽意思，腦海中冒出了他說的話，說周禮昂想把她困在身邊，她當時怎麽也沒往那方面想，是他隱藏的太好了嗎？為什麽他會是這樣的人？她跟周禮昂之前見過嗎？為什麽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周禮昂現在這樣，姜思若不敢說些刺激他的話，她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你先不要那麽激動，我在這，我不走，但你把我抱的太緊了，能不能讓我喘口氣，你也不想我難受是不是？”
周禮昂聽她的話，漸漸平覆下來，慢慢松開她，他又笑了，“姐姐，我真的好想你......你別離開我了......我真的只有你了。”
“我......我不離開你。”姜思若說：“我們快點回家好不好？”
“好。”周禮昂說：“姐姐跟我回家，不去那個男人那。”
周禮昂一定是把她認什麽人了，一個跟他相依為命的人，可她根本不知道他家裏的情況。
姜思若從桌上把手機拿著，周禮昂看著她伸出手，“姐姐，把手機給我，不讓那個男人找你。”
姜思若抓著沒松手，她緊張地說：“出去再給你好不好？這兒沒信號，我也打不了電話。”
“不行！”周禮昂激動道：“那個男人會找到你的，我不會讓他再跟你見面。”
他粗暴地把姜思若手裏的手機拿過來，倉庫的門已經被他鎖起來了，這個點商場根本沒有人，有的也只是樓上值班的樓管，倉庫裏也沒監控。
姜思若被他抓著，只希望出去之後能遇到什麽人，可他根本沒有要走的打算，只喃喃地喊著她，“姐姐.....”
他真的瘋了，他到底經歷了什麽。
姜思若被他禁錮著雙手，手機也在他那，難道她真的要跟他在這待一夜，萬一他瘋了做出什麽事情怎麽辦？
姜思若已經沒有力氣了，剛剛一直在弄東西，她好累。
過了一會，倉庫的門突然被踹了一下，姜思若聽到動靜很快動了一下，卻被他制止住了，“噓，姐姐別說話，他來找你的，他會害你的，有我這，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有你在，我才他媽的會有事好不好，這個變態！
她不管了，咬著他的手，待他松開後，大聲喊，“救命啊！救命！”
“姜思若，姜思若！”
姜思若聽到聲音一楞，居然是程遠舟。
門一直被踹著，不知道他到底使了多大力氣，門居然被他踹開了。
姜思若看著他，“快報警！他是個變態！”
程遠舟快步走過去，直接伸腳把周禮昂踹了好遠，又把姜思若快速扯過來，拽到身後，周禮昂爬過來想要抓著她的手，又被他踹了一下，他聲音透著從未有過的狠，“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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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若說：“回家啦, 去什麽酒店。”
“行。”他也只是隨口問問，就算真去酒店，他也不會勉強她。
第二天上班出門前, 姜思若又問了他一遍, “你今天什麽時候有空？”
程遠舟穿好鞋子, “等我公司的事情忙完, 晚上我會去店裏, 你叫上他, 我們一起吃飯。”
“好。”
走之前, 程遠舟又提提醒她，“但你別忘了，盡快讓他離職。”
姜思若隨便應付著, “等我招到人。”
程遠舟又看了看她, 才出門。
姜思若吐了一口氣，她其實不太想讓周禮昂走的, 沒有理由好好的開掉人家，如果是店裏生意不好, 那也就算了, 可她店裏的生意從他來後就沒有差過, 反正她先答應著，得先讓程遠舟給他道個歉再說, 不管怎麽樣, 先打人就是不對。
晚上, 程遠舟已經在他自己的店裏了，姜思若把周禮昂喊著, 兩個人來到他的店，被上次那個店長領著進去, 他隨口問：“我們老板今天難得回來，就是要特意請你吃飯的吧？”
姜思若聽他的語氣，看來程遠舟並沒有把他跟自己結婚的事情告訴他們，也是，她反正也不知道程遠舟的圈子，上次急急忙忙帶她買戒指，也只是想讓她告訴別人她已婚了，他自己又沒打算說。
姜思若說：“是吧。”
兩人被帶進一個包間，周禮昂說：“姐姐，姐夫沒有把你們結婚的事情告訴他身邊的人嗎？”
姜思若笑笑，“也不重要。”
“是你不重要嗎？”周禮昂說：“要是我有姐姐這樣的老婆，我一定告訴我身邊所有的人，我可幸福了。”
“我是說，他說不說對我來說不重要。”
“也是。”周禮昂笑笑，“反正姐姐也不喜歡他。”
姜思若頓悟了，也是，反正自己又不喜歡他。
等他們進去之後，等了好一會程遠舟還沒有來，姜思若有些尷尬，給他發了短信也沒回，是讓他來給周禮昂道歉的，怎麽還不守時啊？她說：“我們先點菜吧。”
她把菜單遞給他，“你先看看吃什麽，我去外面看看。”
“好。”
待她出去後，姜思若找到了那個白白胖胖的店長，她記得上次程遠舟是喊他小凡的，她說：“你好，我想問下，你們老板去哪了？”
小凡說：“他進去一個包間處理一個客人的客訴，還沒出來呢，裏面好像是他認識的人，本來我準備去的，結果他看到熟人就去了。”
“哦，這樣啊。”姜思若說：“那我等等吧。”
姜思若剛準備進去，就看到程遠舟出來，而他後面居然還跟著譚言，姜思若有些微楞，原來熟人是譚言，怪不得呢，非要自己去。
她也不想湊這個熱鬧，也跟她沒關系，只是明明說好了要跟周禮昂道歉，一遇到譚言其他人的事情還算事情嗎？這個蠢男人。
她剛扭頭走，就被人喊住了，“姜思若？”
姜思若很快回頭，看到譚言跟程遠舟後，只好硬著頭皮走到他們面前，她笑著說：“譚言？好巧啊。”
譚言笑笑：“是啊，你也在這吃飯？”
“什麽時候來的？”姜思若還沒說話，程遠舟盯著她問。
姜思若瞥他一眼，懶得理他，“我也剛來一會，你們聊，我先進去了。”
尷尬，真尷尬。
只是她還沒走，就被程遠舟拉住手臂，“等我會。”
等你個大頭鬼等！
譚言一臉微笑，“我最近剛從景南那邊回來，入職了一家廣告公司，跟同事一起吃飯的，碰巧遇到了一些小問題，他也在這剛看到我。”
程遠舟解釋道：“蔣赫呈你知道的吧？她就是在那家公司，後面我們公司會跟他們公司有合作。”
有就有唄，跟她說這麽多幹嘛。
譚言說：“行，那你們吃飯吧，我就先回去了。”
姜思若點頭，“好。”
“若若。”譚言又喊她，“以後沒事可以一起聚聚。”
姜思若笑著說：“好。”
譚言並沒有多問他們的關系，不過她這人從高中就這樣，別人的事情跟她沒關系，她從不打趣多問。
說完她又跟程遠舟打了招呼就走了。
待她走後，程遠舟說：“什麽時候來的？怎麽我進去前沒看到你？”
姜思若也沒覺得什麽，只說：“沒事，我們現在進去吧。”
“嗯。”
兩人進去後，周禮昂已經隨便點了一些，看到程遠舟，他很快起來，“姐夫來啦。”
“嗯。”程遠舟說：“坐，今天這頓飯就是請你的。”
周禮昂說：“姐夫客氣了。”
姜思若坐在他旁邊，程遠舟還沒說話，周禮昂就說：“這幾天沒有因為我，讓你們夫妻感情有什麽問題吧？要是因為我實在不值當。”
程遠舟笑：“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周禮昂說：“姐夫不要因為那天打了我覺得愧疚什麽的，我什麽事情也沒有，也千萬不要跟姐姐吵架，兇姐姐，她人很好的。”
程遠舟說：“我老婆怎麽樣，我當然知道，輪不到你關心。”
姜思若在桌子下面捶了捶他，程遠舟看她一眼，才對周禮昂說：“那天動手打了你，抱歉。”
他繼續說：“所以今天請你吃這頓飯，表達我的歉意。”
姜思若看他，他這是什麽態度？這就是他道歉的態度嗎？
周禮昂笑：“謝謝姐夫。”
“我也要跟姐夫道歉。”周禮昂繼續說：“那天一定是我說了什麽，不然你也不像那麽沖動的人，我嘴笨要是說了什麽讓你不高興的話希望您見諒。”
程遠舟沒接話，他不想多跟他說話。
一頓飯只看見周禮昂跟程遠舟搭好多話，而程遠舟總是愛答不理的，他跟人道歉的樣子這麽高高在上的嗎？
姜思若吃不下去，待結束後，程遠舟接了一通電話，著急忙慌地走了，姜思若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無語。
準備回去的時候，周禮昂突然道：“姐姐，你怎麽了？”
“沒什麽，你先回去吧。”
“姐姐。”周禮昂喊她，“其實你剛剛出來的時候，我也順便出來了，去洗手間的，只是看到你在跟姐夫說話就沒打擾了，姐夫旁邊那個女孩子是你們同學嗎？”
“嗯。”姜思若點頭，“我們高中同學。”
“姐夫喜歡她嗎？”
姜思若看他，“你怎麽知道？
周禮昂表情微微有些變化，但很快被他掩蓋過去了，“我就是隨便說說，大概是男人的直覺吧。”
姜思若一時沒接上話來。
“原來如此。”周禮昂說：“他看那個女孩子的眼神跟看姐姐完全不一樣。”
姜思若覺得煩悶，“不知道他。”
“我就知道你在受委屈。”周禮昂說：“怪不得姐夫對你脾氣那麽不好。”
姜思若看了看他，他的話確實不能全信，至少程遠舟沒有表面看起來脾氣那麽不好，煩死了煩死了，她隨口說了一句，“過不下去離婚算了。”
“他不喜歡你。”周禮昂繼續添油加醋，“姐姐，男人的直覺我能看出來，他對那個女孩子不簡單，喜歡了很久吧？”
喜歡了很久確實是對的。
姜思若覺得頭疼，她才不管程遠舟喜不喜歡她，“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周禮昂看了眼她的背影，慢慢勾起了唇。
待姜思若回去後，程遠舟過了一個小時後也回來了，看到姜思若倒在沙發說：“怎麽不去房間睡？”
姜思若沒理她，他慢慢走過去，又不正經地說：“想等我把你抱進我房間？”
姜思若立馬彈起來，“你有完沒完？”
“我又怎了你了？”
“你不覺得你今天跟他道歉的態度很有問題嗎？”姜思若說。
“那你想讓我怎麽辦？”程遠舟說：“還要對他鞠個躬嗎？”
姜思若說：“你連道歉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嗎？”
程遠舟扯了下領帶，整天在公司穿著西裝都讓他渾身不自在，他說：“他人前人後兩個樣子，在你面前就是個乖巧讓人憐愛的弟弟，在我面前就是個想把你困在身邊的變態。我要對一個覬覦我老婆的人什麽樣的態度你倒是給我說說？”
姜思若一時沒說上話來，周禮昂是不是那樣的人還有待考究，程遠舟不是會隨便造謠人的人，既然他那樣說了，想必周禮昂在他面前確實可能那樣。只是她突然就又想到了周禮昂說的話，他一眼都能看出來程遠舟喜歡譚言。
程遠舟不是個溫柔的人，也並不細心，但對譚言他總是溫溫柔柔的，會詢問她的意見，周末會約她出去玩，雖然譚言沒有一次答應，但他也不會再問第二次，也不會打擾她。對她就是不管願不願意，直接來她家樓下接她，總是忽悠她讓她陪他，還有事沒事拿徐嘉文“威脅”她。就像他今天跟譚言說話一樣，溫溫柔柔的，對她就從來不會有這個語氣。她現在腦子真是迷迷糊糊的。
“老婆？”姜思若說：“你身邊人有誰知道我是你老婆嗎？”
“你介意這個？”程遠舟問。
他從不喜歡跟身邊的人說自己的私事，而且他每天都把婚戒戴著，誰不知道他已婚？
“當然不介意。”姜思若說：“我們兩個又沒有感情，你最好是別說，免得日後離婚麻煩。”
程遠舟已經被她氣到了，他起身，不想在跟她討論這個問題，“我去洗澡。”
對她就是這個態度，要是譚言看他還會不會兇。
第二天早上起來，姜思若沒有看到程遠舟，忽然想到他昨天說譚言好像是入職什麽廣告公司，跟他小姨的公司還有合作，那看來他們後面應該還會有不少接觸，不過也跟她沒關系。
工作的時候姜思若有些悶悶的，林右右看她這樣，湊過來跟她說話，“還沒跟我哥和好呢？”
姜思若隨口說，“我們沒吵架了。”
“若若姐，我哥這人從小到大沒談過戀愛，感情這事吧，還沒我有經驗。高中好像是有個喜歡的女神，不過他也沒追到啦，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跟你結婚肯定會對你好的。”林右右肯定地說。
姜思若說：“你知道他高中喜歡過人啊。”
“昂。”林右右說：“他自己說的啊，不過我也沒見過，只聽他嘴上說說。高中畢業他出國上學後，提都沒提過一次。”
姜思若突然想到了譚言現在在蔣赫呈的公司上班，她道：“你以後會見到的。”
“啊？”林右右說：“我就那麽一說，那都是高中的事情了，誰上學沒喜歡過人啊，總不能到現在還那麽夢幻的喜歡吧？我哥可不是會暗戀人的人，他喜歡誰肯定會爭取，爭取不到他會放棄，走出來，去幹別的事情，絕不會喜歡一個人無動於衷的。”
林右右看她不說話，以為她因為這件事情介意了，她忙說：“若若姐，我保證我哥現在早就不喜歡她了，真的，他不是那種人，他現在肯定喜歡你的。”
姜思若笑：“我沒介意，喜歡誰是他的自由。”
是啊，誰上學沒喜歡過人，她也喜歡過啊，所以她怎麽會介意這事情呢。
晚上，林右右上了早班先回去了，姜思若呆在店裏沒回去，她也不想那麽早回家，今天店裏剛好也來貨，只是好巧不巧，晚上下了暴雨，拉貨的師傅晚點了，快10點還沒到貨，姜思若讓晚班的陳歲先回去了，畢竟女孩子回去太晚也不好，她留了周禮昂跟梁哲兩個人，加上她三個人也夠了。
梁哲在那等著快睡著了，他打了一個哈氣，“姐，怎麽還沒來。”
姜思若說，“雨太大了，也不好催人啊，在等等吧，明天你晚點來。”
周禮昂看著梁哲，“你先回去吧，我在這就行。”
梁哲抱拳，“謝謝兄弟啊。”
他說：“若若姐，我能走嗎？”
姜思若說：“你辛苦一下吧，我倆弄肯定會慢點。”
周禮昂卻說：“我能行，姐姐你看他都困成這樣了，在這待著也沒用。”
姜思若看了一眼梁哲也不好說什麽了，“行，那你先回去吧，路上註意安全。”
“那我走了啊，你們回去也慢點啊。”梁哲跟他們道了別就走了。
他走後，店裏就剩下她跟周禮昂，商場其他店早就閉掉了，姜思若看著手機，程遠舟沒有給她打電話，連一條短信都沒有，說來也是他倆結婚這麽長時間，微信到現在都沒加上，一直用短信溝通，或者打電話，不過次數也不多，通話記錄基本都是程遠舟打給她。
高中那會他們兩個是有微信的，一個班的，基本都有微信，姜思若以前可愛發朋友圈了，大學也是，自從她當了社畜之後朋友圈就很少更新了。以前每次發程遠舟雖然不會評論也不點讚，卻總是在第二天或者放學跟他一起回家的時候問她，比如她打卡吃飯的餐廳或者去玩的地方好不好玩。姜思若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說著。
晚上十點半，送貨師傅終於到了，姜思若接到電話後，拿好小拖車準備下去，她要去對貨。
周禮昂跟她一起走，由於太晚了，商場的負一樓他們平常接貨的地方關門了，車只好停在外面，再進貨梯上去，外面下著大雨，兩人只好冒著雨快速把東西放好，姜思若跟師傅道了謝，就趕緊上樓了。
到了倉庫，她身上的短袖都貼著身子了，她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周禮昂看了會她說：“姐姐，你換件衣服吧，這挺冷的，別感冒了，或者把我的外套穿上。”
姜思若忙著東西，說：“沒事，快點弄吧，弄完早點回家。”
周禮昂跟她一起弄，視線卻總是盯著她，姜思若只顧著忙東西，根本沒在意，他說：“這麽晚，又下大雨，姐夫也不打電話給你，也不來接你。”
姜思若手一頓，沒接話。
“要是那天那個女孩，他應該就不會這樣了。”周禮昂又說。
姜思若蹲在底下，依舊沒接他的話，周禮昂從貨架上拿上他的外套替姜思若披著，“穿上吧。”
他的手觸碰到她的身體，姜思若很快起來，“不用了，我不冷。”
周禮昂把倉庫的門鎖上，看著她，目光陰冷，“姐姐，姐夫對你一點都不好吧？”
姜思若停下動作看著他，“你怎麽了？總說他幹嘛？”
“你難道不想跟他離婚嗎？”周禮昂說：“他有喜歡的人，他不喜歡你。”
姜思若覺得他有些不對勁，說：“這是我的事情，不早了，趕緊弄完回家吧。”
周禮昂笑了下，“你肯定是想跟他離婚的，他脾氣不好，會打人，對你不好，還有喜歡的人，你們離婚是遲早的。”
“可你不是希望我們在一起的嗎？”姜思若問。
“我那是希望姐姐好，可他那樣的人不值得。”
姜思若繼續忙著東西，順便找她的手機，得給程遠舟打個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周禮昂又問了一遍，“你會跟他離婚的吧？”
姜思若找著手機，隨口答了一下，“不會。”
手機被放在紙盒子裏了，好不容易找到了，結果她都忘記了，這個倉庫根本沒信號！
她嘆了一口氣，對周禮昂還是沒有危機感，即使她信了程遠舟的話，周禮昂確實有些奇怪，但最多就是覺得他喜歡自己，也不可能對自己怎麽樣，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等弄完再說吧。
她剛說完這句話，周禮昂情緒波動的很明顯，這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有這樣的情緒，他說：“為什麽？”
姜思若看他，“沒為什麽。”
“他對你那樣，他還那麽暴力，他能打我，萬一哪天他打你怎麽辦？”周禮昂繼續說：“最重要的是，他有喜歡的人。”
姜思若看著他這樣，想著這些天跟他的相處，她並不覺得他是個壞孩子，她冷靜地說：“你這個年紀是挺容易喜歡人的，我不知道你對我是種什麽樣的情緒，喜歡也好，覺得我好喜歡跟我玩也好，但你要清楚的一點是，我結婚了，不管我喜不喜歡程遠舟跟你都不可能。”
“可結婚又不是永恒，你們沒感情隨時可以離婚。”周禮昂說：“我什麽也不想幹，我可以等你離婚的，只要你答應我跟他離婚，給我個時間，我現在走都行，我不見你，等你跟他離婚我們再在一起。”
姜思若想不到他會說這些，停下動作看著他認真地道：“不管有沒有程遠舟，我們都不可能。”
“為什麽？”周禮昂激動地抓著她的肩膀，“你為什麽也要這樣！那個男人這麽對你，你為什麽還要跟他，你會死的你知不知道！”
“你在說什麽？”姜思若根本不明白他在說什麽，“你放開我。”
周禮昂突然把她抱在懷裏，“我不放！放了你就走了，我只要你，姐姐我只要你，你別離開我，我求求你了，跟他分開吧，跟我在一起，離開你我會死的。你哪也別去，就待在我身邊。你是我一個人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
姜思若突然明白了程遠舟說的變態是什麽意思，腦海中冒出了他說的話，說周禮昂想把她困在身邊，她當時怎麽也沒往那方面想，是他隱藏的太好了嗎？為什麽他會是這樣的人？她跟周禮昂之前見過嗎？為什麽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周禮昂現在這樣，姜思若不敢說些刺激他的話，她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你先不要那麽激動，我在這，我不走，但你把我抱的太緊了，能不能讓我喘口氣，你也不想我難受是不是？”
周禮昂聽她的話，漸漸平覆下來，慢慢松開她，他又笑了，“姐姐，我真的好想你......你別離開我了......我真的只有你了。”
“我......我不離開你。”姜思若說：“我們快點回家好不好？”
“好。”周禮昂說：“姐姐跟我回家，不去那個男人那。”
周禮昂一定是把她認什麽人了，一個跟他相依為命的人，可她根本不知道他家裏的情況。
姜思若從桌上把手機拿著，周禮昂看著她伸出手，“姐姐，把手機給我，不讓那個男人找你。”
姜思若抓著沒松手，她緊張地說：“出去再給你好不好？這兒沒信號，我也打不了電話。”
“不行！”周禮昂激動道：“那個男人會找到你的，我不會讓他再跟你見面。”
他粗暴地把姜思若手裏的手機拿過來，倉庫的門已經被他鎖起來了，這個點商場根本沒有人，有的也只是樓上值班的樓管，倉庫裏也沒監控。
姜思若被他抓著，只希望出去之後能遇到什麽人，可他根本沒有要走的打算，只喃喃地喊著她，“姐姐.....”
他真的瘋了，他到底經歷了什麽。
姜思若被他禁錮著雙手，手機也在他那，難道她真的要跟他在這待一夜，萬一他瘋了做出什麽事情怎麽辦？
姜思若已經沒有力氣了，剛剛一直在弄東西，她好累。
過了一會，倉庫的門突然被踹了一下，姜思若聽到動靜很快動了一下，卻被他制止住了，“噓，姐姐別說話，他來找你的，他會害你的，有我這，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有你在，我才他媽的會有事好不好，這個變態！
她不管了，咬著他的手，待他松開後，大聲喊，“救命啊！救命！”
“姜思若，姜思若！”
姜思若聽到聲音一楞，居然是程遠舟。
門一直被踹著，不知道他到底使了多大力氣，門居然被他踹開了。
姜思若看著他，“快報警！他是個變態！”
程遠舟快步走過去，直接伸腳把周禮昂踹了好遠，又把姜思若快速扯過來，拽到身後，周禮昂爬過來想要抓著她的手，又被他踹了一下，他聲音透著從未有過的狠，“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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